“这一点,我很赞同。”
兰姆西斯女王大加嘲讽:“伊亚格莱圣母堂可是法尔西人的教堂,让一个兰吉利画师跑去指点算怎么回事?得靠自己慢慢画啊。”
“的确,并非所有教堂都能接受穹顶画出自异国画师之手,只有斯潘尼的画师和民众拥有宽阔包容的胸襟。”
菲迪南国王自夸后说道:“虽然女王表述过于直白,但这是语言不同所致,道理依然存在。画师的风格对于作品影响极大,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。”
“法尔西是古典画的发源地,长久以来在多个类型分支上占据了极其重要的地位,但绝不保守排外。对于兰吉利近年来兴起的写实类画作,我们非常欢迎。”
一直站在查曼二世国王身边,始终没有出声的朱丽叶塔皇后娇笑一声,说道:“哦,爱洛伊丝画师,我看见你了,请到这边来吧。如果不是女王宴客,想见到你还很不容易呢。”
“呃……”
爱洛正津津有味欣赏一场权利谋略和语言艺术的现场教学,冷不丁被人点名,大脑空白了一下,不由抓紧了奥萨尔的胳膊,下意识的走了一步,又停了下来。
两个人并肩站立,宾客们纷纷扭头,从前往后寻找皇后口中的画师,视线聚焦在最外侧的年轻男女身上,人群如同被无形力量分开的大海波涛一样,留出一个通道,直抵漩涡深处。
奥萨尔收了收胳膊,轻轻拍了拍爱洛微颤的手指,低声道:“一切有我。”
“嗯。”
爱洛深吸一口气,挤出自信高傲的笑容,在众人的夹道目送中,来到宴会的中心地带。
“很荣幸再次见到您,朱丽叶塔皇后。”
爱洛微微屈膝,瞪大无辜的双眼,半抿着嘴角,表明她的身份和此刻的态度:“我就是那个画师。请问,喊我做什么?”
在这个小圈子里,只有女王和皇后见过她,其他人都很惊讶:“那样精美磅礴的画作,是眼前这个女孩儿画出来的?”
查曼二世国王皱眉道:“兰吉利的新一代画师天才,看起来不像是真的。嗯?威尔特侯爵?”
法尔西国王本来感觉这是兰吉利人的阴谋,眼珠一转,看见了爱洛身边卓尔不群的奥萨尔。
这张熟悉的脸让查曼二世的心情忽然变好了:“这么说,教廷的穹顶画是古斯塔夫家牵的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