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,毕竟和一个前途无量的贵族有摩擦不是什么好事。据我所知,他继承不了卡佩家的爵位,但父母都是法尔西裔,因此可以继承外祖家的一个什么高等头衔。传言他本人不仅军事训练十分优秀,在舰船机械上还有非同寻常的天份,接触过的人都对他赞不绝口,目前是海军序列升职最快的年轻人。”
雷吉娜慢吞吞说着她听来的小道消息。
哦豁,白高兴了。
还以为他是被人排挤,强行撑住面子的倒霉蛋,结果人家地位超然,是战斗力爆表的科技魔头。
行吧,看他那副做派也不意外。
反正没交集,别来找麻烦就行。
聊过这个和自己关系不大的八卦,爱洛去了女主人位于二楼的画室参观。
毫无疑问,搞艺术的人很自信,且多少有那么一点儿自恋,雷吉娜更是个中翘楚。
整个二楼都是她的画室不稀奇,问题是她罕见的装了一整面墙的玻璃镜。
这里明明是作画的地方,可和深棕色的柚木地板配在一起,像是一整层的舞蹈室。
空间通透极为宽敞,光线明亮如同户外。爱洛一上楼,就被豁然开朗的布局闪了一下,好奇地问道:“你是在这里练习什么吗?”
这个装修风格爱洛肯定没在谁家里见过,倒是和学校的形体课教室很像。
“呵呵,很少。主要是画我自己的时候需要有这么一个地方。”雷吉娜颇为自豪地说道。
爱洛笑道:“这么说来,您在肖像画上一定很有造诣了?”
“天天看,画的多了,的确有几分心得。”
雷吉娜站在另一侧的架子前,拉开盖在上面的灰麻布,露出大大小小的画框,请爱洛鉴赏。
“这么多?”
爱洛看着连续三排长木架,上下两层摆满了画作,羡慕的两眼发红:“您这是画了多少年攒下的?够开私人画展了。”
呜呜,想到她要参加明年夏天的画展,可现在一副能拿出手的画稿都没有,真让人焦虑!
第一排的画,尺寸都不大。看过几幅之后,没等走到第二排,爱洛就被一副描绘大海的画吸引了目光:“这是一只鲸鱼吗?”
“对。这是我们刚来康布瑞那年,在船上看见的。那个时候港口还没封闭,也没有这么多的舰船。现在近海已经看不到这样体型的鱼了,出海去远洋水面才有机会碰上。”
雷吉娜对当时的感受记忆犹新,“那么大只的鲸鱼,就在船边游来游去,非常奇妙。”
“不过,”